简介:上面给出的例子并不“典型”。多数精神崩溃的士兵从未杀过一个人。一战时,有个患神经官能症的英国兵的样本显示,他们中只有两成曾遭受过炮火袭击。O.皮恩,“远征军中的精神病”,《精神科学杂志》,65卷(1919年4月),页101。在1939年9月到1944年6月因精神原因退伍的英国士兵中,据估计是“因为战时服役”的只占35%,因为“体质性”和“疾患”的倒分别占40%和15%。战争内阁,“有关军中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工作部长委员会:专家委员会报告”,1945年1月31日,页8,伦敦档案局公民来访接待处21/915。有一成的病例,“病因”一栏写的是“不一”。澳大利亚的情况见安玛丽·孔代,“‘适应的痛苦’:二战澳军精神伤员”,《战争与社会》,15卷2期(1997年10月),页61—74。澳大利亚的精神病学家也得出了类似结论。《澳大利亚医疗杂志》曾发表过1945年的一项研究,表明在新几内亚一役中60%的精神伤员从未与敌军接触过,三分之二的人没有见过打仗或空袭。A.辛克莱,“目前这场战争的精神病学方面”,《澳大利亚医疗杂志》,1944年6月3日,页508及辛克莱,“士兵的心理反应”,《澳大利亚医疗杂志》,1945年8月25日,页229。该研究认为,精神疾患的病根都是在战前,如童年受到的压力、家庭或性方面的不适应等。此外,研究人员还认为,对打过仗的精神伤员来说,是对死亡的恐惧而非杀戮的罪感(或恐惧)促成了危机的发生。R.吉莱斯皮,《战争对市民和士兵的心理影响》(纽约,1942),页180。事实上,就像我们此前看到的那样,让多数论者感到吃惊的是士兵在杀人时竟能如此自然。有精神病学家在1918年说过:
在线观看简介:虽然在暴行的宣传上,物质的投入和道义的支持都很可观,但这种宣传的广度和效用不应被过高估计,纵使在前线也是一样。在1943/1944年进行的一次调查显示,在驻太平洋和欧洲的美国步兵中只有13%曾见过日本或德国士兵使用在他们看来“卑劣、不人道”的方式打仗或对待俘虏,就算听过类似传言的人也不过一半。塞缪尔·斯托弗等,《美国大兵:战时与战后,卷二》(普林斯顿,1949),页162,在1943—1944年间调查了4495名美国步兵。“不把人当人看”在基本训练中效果尚可,但到了实战就不管用了。在战斗情况下,杀人到处都在上演,暴行难以界定,常常根本没有人管。罗伯特·约翰斯顿,“英军指挥官和一次大战”,页11,帝国战争博物馆藏。所谓敌人与我们不同的不实之词也不可能长久维持:即使在越南,战士们也常常不得不承认“我们打仗是不得已,可他们也是不得已呀”。鲍勃·斯旺森,收J.汉森、A.欧文、迈克尔·迈登,《平行线:士兵掌握的知识和当代战事口述实录》(纽约,1992),页123。其次,就算我们的战士目睹了敌军暴行,他们打起仗来也未必就更凶狠。英国战争部散布传言说德国人把英军尸体收集起来,送到工厂转化成脂肪,但机关枪手乔治·科帕德就曾说过,“散布这种消息的人要是想让我们狂杀一阵,那他的如意算盘就彻底落空了。我们已经尽全力了——除了我们的生命,没有任何的保留。”乔治·科帕德,《扛着机枪去康布雷》(伦敦,1980),页116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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